苍时:习惯是一种很自然的东西,有人会习惯卑躬屈膝,有人会习惯背井离乡,有人会习惯杀人,还有人会习惯半夜醒来猛然得见天颜,生活不过如此而已。
苍何:皇姐好,朕十分想念你。
苍时:陛下在想什么?
苍何:朕也不清楚。
苍时:陛下想做什么?
苍何:朕想起了母亲。
苍时:母亲如何?
苍何:回想起来,朕甚是恨她。
苍何:皇姐也恨我吧?
苍时:恨过很多人,但我细细想来,大约没有十分恨你。我十三岁那年坐在楼里等一场暴雨,那场暴雨一定要下三天三夜。你新拿到一把琴,昼夜不歇地弹,不能被雨声掩盖,魔音贯耳,此后我就想到不论你做任何事,我都可以原谅你的。
苍何: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大器,皇姐听我弹琴磨炼心志,又为什么不能将对我的怨恨一并容忍呢?
苍时:因为我真的不恨你,不存在的事物无从容忍,你是我的弟弟而已。
苍何:我并不真的是。
苍时:所以我也并不真的恨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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